齊秦 – 思念是一種病

今天女友在msn那端傳來訊息，通知我張震嶽翻唱了齊秦這首「思念是一種病」的消息，我也不等片刻就上網試聽，結果當然是另我大失所望。這首歌怎麼也不能說是翻唱，張先生只是取了一整段旋律，加上似rap非rap的唸唱一大段說了等於沒說的老套歌詞。張並不是一個不能製造美妙旋律的創作者，但是近年他火力消退了是不爭的事實，他現在的表現既吸引不到新的支持者，也滿足不了曾經喜歡他的歌迷，正是處於一個尷尬的瓶頸。

我的這段說辭免不了被女友解讀成是因為齊秦的那個版本珠玉在前的關係。這是一個事實，我太喜歡齊秦的那個版本，要我票選齊秦表現最精彩的幾首歌，這一首絕對是排在前三的歌曲。

那是一段很久遠的回憶，齊秦在1989年出版了一張名為「紀念日」的專輯，由齊秦當時成立的「虹」音樂工作室，製作整張可說是他生涯最棒的專輯。那是一個從現在以任何角度回望都絕對值得紀念的年份，除了發生六四天安門事件，柏林圍牆也倒塌了。而那年我小學六年級，正要畢業邁向中學的新生涯。倘若沒記錯的話，除了一臉搖滾像的齊秦，紅涔涔的專輯封面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原因驅使我購買了人生第一片音樂卡帶。那時我正處於人生最飢渴的年代，閱讀方面已經從「雪山飛狐」開始瘋狂的吸收金庸的武俠小說精華，音樂方面也正要從齊秦展開漫長的探索之旅。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喔 思念是一種病

毫無疑問地，排在第七首的「思念是一種病」成為了我最喜歡的一首歌。事實上這是整張專輯最簡單的一首歌，在歌詞上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五段，在旋律上也沒有明顯的主副歌之分，前面四句唱罷，將最後一句，也正是歌名的那句「思念是一種病」有點當作副歌似的著重帶出，於是者吟唱三遍，每唱一遍，編曲便進一步豐富，越把濃郁的感情越是堆積一些，到最後唱完最後一句歌名，齊秦便以連綿不斷拖長的尾音成就了整首歌，毫不拖泥帶水卻又令人難忘，一曲聽罷竟有一種想飄的感覺。

一直到現在我還不能忘記這首歌所能帶給我的那種感動，這並深深影響我對美好事物的審判角度。要說明一個思念的道理這首歌不需要複雜的編曲，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難以處理。我喜歡這種有點去蕪存菁的清澈明瞭，把最直接的感受用最簡單的方式呈現出來的感覺。

從這個角度比較兩首歌，很容易就發現我為什麼更喜歡齊秦的版本的原因：並不是我人快上了年紀，耳朵尖就聽不進新音樂。張的版本無論如何都使我覺得多餘，要表達一個思念的道理，任何多餘的話語都不比簡簡單單，不需要任何解釋的幾句話來得容易打進心坎。